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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民谣是一个在青春岁月里永远无法抹去的声音。从1993年《同桌的你》将郁结在敏感心中的那份《青春》翩翩唱起,这份伤心的情结就像可在墙上的字,无法擦去。《流浪歌手的情人》慢慢老去,《冬季校园》里早已物是人非。可我们依旧怀念,怀念那似曾相识的声音,那熟悉动人的故事,还有那一去不回的年少岁月……
过去十余年来校园文化的积淀,由此产生的感染力和影响力至今不衰是90年代音乐圣经……
一直是十分固执的人,总是执着地喜欢一样东西,就像校园民谣。当在键盘上敲下这四个字时,其实我心里很惶恐。因为我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听它。毕竟校园民谣离现在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了。那场曾经的盛事早已烟消云散。可是,谁也不能否认它曾带给我们的最初的感动。老狼睡在上铺的兄弟,沈庆班驳的青春,郁冬伤感的《露天电影院》,小柯不甘寂寞的日子,朴树的白桦林,还有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校园民谣用它不经雕饰的乐音吟唱着淡淡忧伤的呓语,也承载、传诵着我们青葱岁月里的欢乐与忧伤。
十多年前,一个叫黄小茂的音乐制作人在文案里写下“校园民谣”四个字,随即由大地唱片公司推出《校园民谣1、2、3》,不知他可曾料到,那将会影响整整一代人。校园民谣以其充满人文气质的歌词,诗般伤感的嗓音和干净的吉它伴奏一下子风靡了大江南北,不仅是学子,许多经历过学生生涯的人们都因为这些歌打开了记忆之门,得以重温那少不更事的美好岁月。也因此记住了高晓松、沈庆、老狼这些名字。整个90年代初期,人们在《恋恋风尘》中想念《同桌的你》、想念《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想念《白衣飘飘的年代》,想念那《青春无悔》的日子。
一直觉得《青春无悔》应该是高晓松的词曲与老狼、叶蓓的声音一次最完美的组合。很喜欢听曲子中的钢琴声,总有很高雅的感觉,歌词十分打动人心,有时听着听着会让人无端想要掉泪。那天在家整理东西,翻出许久不听,落满灰尘的《青春无悔》盒带,看着歌词前页写的序,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总是在想,青春无悔,真的就能够无悔吗?当年老狼在录制这首歌时,他在录音棚里哭了,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想起了和女友一起在学校门口树上刻下的字。他在黑着灯的棚里通过麦克风谈起那些事,谈起她们。它们就象是从我们手指尖上滑过的那些叫做岁月的东西一样,偶尔还会漫上心头。
也很喜欢朴树的《那些花儿》,尽管不知他能否算真正的校园民谣歌手。朴树总会让人想起孩子:不加任何修饰的嗓音,总带着几丝无辜,几丝寂寞,让人想起孤单的小孩。最喜欢的却是曲子里周迅的笑声和水声,像幻觉一样的隐约,那笑声总有几丝像哭泣,莫名地让人悲伤。《那些花儿》很多人都翻唱过,但还是最喜欢朴树的,因为朴树那种孩子般的孤单是谁也学不来的。现在电脑里反复放着这首歌,不禁想起了曾经的无数黄昏,我一个人站在寝室的阳台上,听空旷的校园回荡着这首忧伤的旋律,看安静的林荫道上自在漫步的人群。然后想这个校园的繁盛,四月的香樟树,六月的栀子花,每晚自习回来汹涌的人流,还有那些提着饭盆打饭吃的中午和黄昏。
曾经看过一本叫《校园民谣志》的书,描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大学校园,以及那时候的校园民谣。那时的校园到处弥漫着浪漫的文学气息,每个大学生心里都装满诗情画意,仿佛每个人都是文学青年,每个人都是校园诗人。在九十年代初北大清华的图书馆前,蝉鸣蛙叫的夏夜,郁郁葱葱的青草坪上,陆续会有各种挎着吉他或拎着啤酒或牵着女生的相熟不相熟的男生围坐过来,交谈之中,弹拨琴弦,或轻吟浅唱,或飙琴飙歌。草地上坐的,多半有面目清秀的李健、文雅机智的沈庆、半挽裤脚的老狼、被朋友们讥为“破锣”但写歌一流的卢庚戌,还有静静地来无声地走的酷酷的朴树,以及退学当了广告公司老板的高晓松……那些日子,过得很漫长、很漫长,大家都漫不经心的写歌,漫不经心的唱,多半也不知道写了哪些歌,将来会怎样。钱不多但够喝啤酒,够修自行车以免穿行各校不便。一切记忆都在草坪上发生,包括那时候美丽而短暂的爱情。
“谁不知不觉叹息 / 叹那不知不觉年纪 / 谁还倾听 一叶知秋的美丽?”
很想知道,当初那些做校园民谣的人如今都去了哪里?听说沈庆在做网站,老狼还在唱一些假校园的歌曲,郁冬已不再站在银幕的后面做忧伤的孩子,叶蓓也不再“白衣飘飘”了,只记得她穿着吊带裙子在《双鱼》的旋律中舞动。岁月无声无息的流逝,一切也会渐渐淡去日渐变得模糊而遥远。10年过去了,还有谁在唱“青春的花开花谢,我们疲惫却不后悔”?如今,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是否还记得,童年阳光里,那一朵蝴蝶花?曾经说过要一起看星的阁楼,还有那白衣飘飘的年代……
高晓松说他很少想那段日子,以及当时是怎么样的一种心境,因为那是太丰富也太充实的一段时光,如果真要回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并且还会有眼泪,如果要用一个词概括,很简单,那就是青春。只有年少痴狂,对于一切有着傻乎乎的热情,才会有的那些东西。
现在的时代不再需要白衣胜雪,需要的是才大气粗,不再有纯真笑脸,要的是老谋深算。不需要恬静怀旧,要的是脂粉气浓厚甜腻矫揉。现在是八零后的青春,他们有周杰伦的冷酷,有Twins式的浅薄,有花儿式的直白,有刀浪的假装沧桑,有李宇春的非男非女,但这个时代不再需要校园民谣,不再需要它的温婉和含蓄———温婉的表达和含蓄的忧伤。也许,这些只是我们这种迷茫的孩子情结,走不出的一种校园梦。总有一天我们也会长大。到那天,还会唱无悔的歌谣吗?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 / 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 / 最亲爱的你象是梦中的风景 / 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 / 是谁的声音唱我们的歌 / 是谁的琴弦撩我的心弦 / 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斜 / 人和人互相在街边道再见”。原来,歌里早已唱出了结局。
“唱一首歌,爱一个人,过一生”,这句写在《校园民谣1》上的纯洁宣言,连同那些风花雪月的歌,已经成为了我们成长岁月里青春的铭记。高晓松说:“写歌是种瘾,就像回忆是一种病,而感伤则是终身不愈的一种残疾。”如果你在一个安静的午后,眺望时光的河流,不妨再听一遍那些曾经感动过我们的声音吧,因为如果有一天见了面,说不出话来,我们还可以唱一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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