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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讨论现场声时,必须要区分现场演奏声和自然声。 放爆竹,金属在玻璃上划过,汽车急刹车,等等,不仅是声压过大,而且音调会引起不良刺激,造成器官痉挛。 所以自然声不一定都有审美价值的。 那么我们器材还原的音乐呢? 音乐的本质就是人造愉悦的声音或旋律,起源时就是人类为了驱赶疲劳寻求快乐而创造的。所以它在审美价值主流是正面的。音乐舞蹈中有很大一半是吸引异性的,(比如情歌,拉丁舞)它必须是激发对方的愉悦,这就形成了优胜劣汰机制。 乐器人类创造音乐最重要的工具,如泣如诉的小提琴,叮咚如泉水的钢琴,醇厚而有磁性的萨克斯, 如远处春雷般的大鼓,让人激动的号角等等等等,都是千百年来经过这个机制优胜劣汰后发展而来的。它们必须是悦耳的。那些尖利,对人造成不良体验的发声物,只会在出现之初就被人类否定。
至于交响乐演奏配乐和编制,更是作曲家根据旋律和创作意图精心策划的。 我们剖析任何一个经典的交响曲,都会体验到,他们旋律是舒缓和激越有机配合,他们乐器出现和配合也是恰到好处。 按照审美的最基本的功利性,成功的交响曲演奏,必定是调动了旋律和配乐最令人愉悦之能事。 怎么会让人感到太吵不耐听? 我好长时间痴迷于斯拉夫音乐,会多次去听德九,斯拉夫舞曲,匈牙利舞曲,老柴的钢协,它们会有大段舒缓甚至深沉的音乐,但是瞬间会出来激越的号角或者令人震撼的鼓声, 这些号角和大鼓“吵”到妙处。 就像斯拉夫民族,看起来不那么优雅,而他们的爱是那么深沉,而恨又是那么的决绝,性格鲜明。我认为这音乐也符合最大数人情绪发展的节奏,故而被视为经典音乐。
演奏的配器,无疑是通过各种乐器的丰富性来满足人们对音乐信息量接受增大的需求。庞大而层次多样的演奏比几个乐器演奏更被人喜欢,我不谙音乐理论,但我肯定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就是混成一种乐器单调感觉的声音,不会比有丰富层次的受人欢迎。这或许是一种心理学原理。
爵士乐有些震天响的感觉,但是我们往往从这些强烈的节奏中感受到生命的跃动,对于那些精力充沛的年轻人而言,这些大声压是很爽的体验。而我这个半老头,多次与儿子去享受这种“吵闹”也常常为其激动,我认为这和金属划玻璃的刺耳有着本质的区别。它是音乐,只是对某些心脏承受能力不强,或者喜静的人群不太合适。
现场的音乐是悦耳的。绝大部分发烧友听过现场之后,对自己的音响不满了。如果对某些样式的音乐不喜欢,那不是乐器和演奏声效的错。
那么为什么要柔化还原音乐呢? 线性放大,因为电子元件问题还会出现各种失真,比如把声音的拖尾贪污了,使得声音干涩了,还有喇叭技术(比如分割振动)导致声音不清晰,于是有厂家把提高高音的量感为解决方案,结果貌似分析力提高,其实清晰度没提高,恰恰把失真放大了,频段不平衡,高音超常的多,本身也影响聆听者正常体验。
反过来,用牺牲分析力来柔化声音,是低档器材的惯技,是遮羞布思路。如果说增加高音量感不一定提高音质,但压暗高音的“柔化”,必定会是还原缺乏分析力和通透感, 乐器的质感都走样了,小提琴变二胡,应该是明亮的变昏暗了,这怎么会是健康的声音呢? 可见柔化是低档器材一种妥协办法,而非聆听者不需要正确质感,和分析力通透感,润泽度俱佳,更接近现场的声音。
认为人类音乐史千锤百炼的乐器不耐听,认为音乐大师的配乐会突兀,会有侵犯性,而经过器材失真的声音好听,经过柔化掉分析力的声音好听,认为被压缩高音的还原才悦耳,这个耳朵是被劣质器材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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