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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koto 于 2011-9-28 11:20 编辑
贵丰25周年纪念特辑(1985-2010)
编者/Albert L.Jones 编译/罗丹阳
在过去二十五年的时间里,丹麦的音响品牌贵丰为世界奉献了许多好声的、华丽的家用音响设备。值此贵丰25周年之际,谨以此特辑献给把创新的工程设计和感性的艺术装饰天衣无缝的结合在一起、制造出兼具顶级的声音表现和惊艳的外形设计的贵丰。
贵丰Gryphon的传说
它的历史比龙更悠久,
比独角兽更受到人们喜爱,
它是最具传奇性的神话动物,
它就是:鹰头狮(Gryphon)。
从缅甸到苏格兰,
从西伯利亚荒凉的大草原到埃及灼热的沙漠,
在全世界各地的神话传说中都能见到它的影踪,
它是力量与神秘的象征。
鹰头狮是受人尊敬的、充满力量的。
它是所有空间和时间里永恒的存在。
贵丰的第一款产品:唱头放大器
贵丰的第一款产品是唱头放大器,这本来是Flemming E. Rasmussen为了改善他家里的立体声系统而手工DIY制作的,这款产品也为后来所有的贵丰产品树立了一个经典的榜样。因为这款唱头放大器发出的声音非常好,很快,不少人都知道了它,并想向Rasmussen购买,从不拒绝朋友请求的Rasmussen于是开始大量生产,来满足不断增加的需求量。
之后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贵丰的调声秘技其实从第一款产品就开始运用了:双单声道结构,左右声道完全独立在两个底座上,两声道各自由独立的外部电源供电,纯甲类放大,零负反馈,全部采用精密零件,在讯号通路上没有交连任何电容,从DC到3.5MHz的超平频率响应,以及对于MC唱头放大器来说最为重要的超低杂讯。
这款产品被日本的《StereoSound》评为“最值得购买的产品”,被丹麦的《Hi-Fi&Elektronik》评为“年度产品”,获得1990年美国EIA创新设计与工程奖,被法国的《L’Audiophile》评论为“艺术的化身”。这款唱头放大器获得的好评使贵丰跻身国际殿堂级音响品牌的行列,也为之后的贵丰产品树立了良好的榜样。
作者赠言
我一直抱持着这样一个想法:最好的产品应该是能体现创造者个人个性和性格的。如果光凭这个标准来说的话,这么多年来贵丰的好多产品都能被称之为最好的产品。因为它们不是为了制造而制造的,相反,这些产品都很好的体现了贵丰的创始人和精神领袖Flemming E. Rasmussen 执着的追求和深刻的见解。
我第一次遇见Flemming 是在80年代中叶丹麦的音响展。从那以后,贵丰的产品就再也没有缺席过我家的立体声系统。
在过去的纷乱的二十五年中,作为发烧友的我们在Hi-End音响市场中看到了一波又一波的竞争者来了又去,他们要么是几个合伙人内部闹矛盾散伙,要么是因为居心不良的经理人而导致没办法坚持原本的创意理念。反正很多的厂家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和他们自身所期望达到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在这里就没必要点名了,自己是什么情况自己清楚。但贵丰和Flemming 却一直沿着他们所规划的道路走得越来越坚定。
他是第一个将备受争议的升频扩位技术应用到CD机上的先驱者,也很可能是坚守在设计只能播放CD的播放机这条阵线上的最后一人,这只是因为他那双敏锐的耳朵告诉他:只有这样播放出来的声音才是准确的,更像真人在真实的空间演奏出来的真实声音。
在这样一个充满了阿谀奉承和诽谤中伤的产业中,Flemming E. Rasmussen一直都坚持着他正直的姿态,并持续的为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更好的音乐而做出贡献。
25周年快乐,Flemming。
——Albert. L. Jones
口述贵丰的历史
(这是贵丰的创始人Flemming E. Rasmussen所描述的贵丰历史,提问者是Ken Kessler )
在创立贵丰之前你认为自己算是一个发烧友吗?
你可能也想象得到,我的确是玩录音机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不过我不算是一个发烧友,我只是爱好音乐而已,但是后来我发现我朋友拥有的各种不同的系统发出的声音也千差万别,我对此感到很好奇。然后,和那时许多同龄的孩子一样,我知道了立体声系统。当时我只是个学生,没有什么钱,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就自己做扬声器了,我记得当时我做了很多不同的扬声器,也可以算是很早就接触这个行业了吧。
从雅哈斯艺术学院毕业之后,我做了八年的老师,教授摄影、绘画及暗房技术。80年代早期我换了一个工作,为一家印刷纺织厂做设计师,在那里上班的时候,我开始自己动手鼓捣一些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将这个业余爱好转变成生意的呢?
当时我对线材很感兴趣,自己动手做了一个接头。只是做来自己使用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觉得市面上卖的那些接头都很不靠谱,它们的外形都很好看,但是却没有在接头真正的用途——连接上做好功夫,感觉就像是为了设计而设计一样。于是我就做了一个接头自己用,我朋友看到后,说他想要几个,然后我就陆陆续续的做了好多个,这种接头的品牌名叫“信号大师”。
我想既然我都在卖接头了,那为什么不卖点其他东西呢,于是我就从德国的奥霸进口了一些东西来卖,来买我的接头的人也会买那些东西,所以卖得还不错。
当我听说日本用新的线缆抽出技术(即高温热铸模式连续铸造法)发明出无氧单结晶铜(PC-OCC)的时候,我立马去日本那个厂家亲自考察。我是欧洲第一个引进此技术的人,我们也是欧洲第一家用无氧单结晶体铜做线材的。接着我们又代理了很多品牌:Audiostatic、高文(Goldmund)、汇点(Counterpoint)、Infinity、马田卢根(Martin Logan)、Pierre Lurné、Vimak、VPI、WBT、奇力(Krell)、驾势(Classé)。
除此之外,我还通过Herman Van den Dungen进口奇力(Krell),当时我非常喜欢的Kiseki(奇迹)动圈式唱头也是他代理的。那时我并没有零售管道,我只是代理而已。我一直就对唱头很感兴趣,在接触过这么多唱头之后,我就越发感觉到不同的唱头播放出来的音乐之间的差别肯定是很大的,大部分人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只是因为这种差异被噪音和档次低的器材抹杀掉了。
所以你就开始设计器材是吗?
当时我和我的朋友Kim Rishøj(后来他成立了TC 电器公司,现在天朗Tannoy是其旗下品牌)一起设计了一部唱头放大器,就是金色的小小的那部,当时只是当做业余爱好来做的,做来也只是自己私人使用而已。我设计这个唱头放大器主要是想拿来试听那些很棒的动圈式唱头。因为只打算做一个来自己使用,所以我们没有考虑成本、工程难度之类的问题。
所以当时我们的设计可以说是很疯狂的,这部唱头放大器拥独立外部供电的双单声道。我们是想能够清晰的分辨出声音信号之间细微的差距,后来设计出来的这部机器确实也做到了我们的要求。它使我们能够更明显的分辨出各个不同的唱头之间的差异和不同的转盘播出的录音再生之间的差异。
1986我以代理商的身份参加了消费者电子产品展(CES),一个朋友跟我说:“你干嘛不把那部唱头放大器带去呢,那东西很棒呢。”所以我就把它带去CES了,并放在其中一个视听间内供大家参观,希望人们能对它进行讨论。当时有一个日本人走进视听间,深深的被它吸引了,他想跟我买下来。我说,这个我可不卖,这东西是我做来自己听的,就一台。但是他坚持说一定要买,于是我就答应他回丹麦之后会重新做一台。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当时日本最大的代理商之一Noda先生。
回家之后,我就再做了一台,设计的时候没有想过要做第二台,真正做的时候才发现成本非常高,反正基本上不算是一个可执行的商业产品计划。做好送到日本以后,我就再没有听到过关于它的任何消息了,我几乎把这事完全忘了,只一心专注在代理生意上。
大概6个月后,我收到一本日本杂志《Stereo Sound》,它把这件器材评为“最值得购买的产品”!可是你根本买不到啊,全世界就两台!
那接着你怎么办的呢?
反正当时情况就有点难以处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又说很想要买。然后我就小规模的开始生产,就在我家里进行。生产出来后就卖了一些到日本,有几台卖到了新加坡,后来他们就想跟我订购。
当时只是很小规模的生产,也赚不了多少钱,但是有很多乐趣,生产自己所设计的东西这件事让我确实挺兴奋的。之后有一个机缘我去了香港,因为我听说那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我认识Infinity在香港的代理商,我估摸着可以去拜访一下他,我是带着我的唱头放大器去的。
到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香港一个很大的代理商:马浚(Winston Ma),他对我的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我估计是因为很多人都是这样带着东西想要卖给他吧。总之他就给我说:“我们就坐在视听间里,你有多大能耐就展示吧。”
当时和我们坐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发烧友,我把我的唱头放大器拿出来的时候,他眼睛一亮,然后立马说:“哇,我要买这东西,这是什么啊?”他那个样子感觉好像真的马上就可以掏钱出来买下似的。
那你没有拒绝么?
然后我们就约定说当晚带着我的唱头放大器去他家,马浚陪着我一起去的,那个人家里有非常多器材,而且他在香港有一栋别墅,在香港拥有别墅可真的是富豪才办得到的事,因为修别墅的地块可以用来修二十层的建筑啊。他别墅的各个房间里有很多不同的系统,这些系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声音不敢恭维。但是那个人对拥有这些系统感到非常开心。他不停的打开一个又一个装满零件的抽屉给我们看,那些超贵的唱头他一个都不缺:Kiseki(奇迹)的、Lapis Lazulis的、Koetsus的,他是个收藏家。他对我说:“你坐到椅子上来,我给你照张相”,我照他说的做了。坐在椅子上给他拍的时候,我抬头看到墙上挂的照片,全是Jeff Rowland、Ken Ishiwata、Dan D'Agostino等设计师坐在同一张椅子上拍的相片!原来这也是他的收藏品之一:设计师坐在他椅子上的照片。
我突然意识到对于发烧友来说,器材并不只是单单为了播放音乐而已,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市场。因为我发现这些人喜欢音响的原因不只是追求好的声音而已,也有其他不同的原因,当然我对此并没有任何意见,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这个样子。
这让你觉得震惊吗?
那是我第一次去香港的情况,第二次我就是准备好才去的。我带了一个前级去,因为人们不断的跟我说,你都做了唱头放大器了,为什么不做一个前级呢。所以我按照相同的设计原则做了一个前级。因为设计唱头放大器的原则就是不计成本只为好声,所以最后设计出来的前级也很贵,很独特。
我设计出来的前级是无负反馈、超大频宽、真正的双单声道结构。在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产品像我们的那样做成真正双单声道的。
那大家对产品的反映如何?
这次去香港我认识了冯炜国(Leo Fung),和他经常玩在一起有一群发烧友,他们自称“夜猫子”,他从马浚那里听说有一个丹麦人做了一部唱头放大器和前级,他对此非常感兴趣。所以邀请我拿我的前级放给他们听。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我们一群人坐在冯炜国的全黑的视听间里,你唯一能看到的是大家的眼睛,但是感觉得出来大家都非常兴奋。当时Leo的音箱是一套Duntechs,非常不错的音箱。我的这个前级前面板是亚克力做的,很厚重很坚固;旋钮是木制的,用金色来装饰;底部是用圆锥形的角钉支撑;真正的双单声道;两声道完全独立,仅用前面板来连接。当晚在场的很多人都非常喜欢这部前级,我卖出去7台!我们在香港真可以说是首战告捷,后来也收到很到好评。所以我很感谢Leo,这中间没有牵涉到什么利益关系,他只是因为真的很喜欢这部前级,才帮助我宣传,我和他也相处得非常愉快。之后,香港变成了我们公司最重要的市场。
你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呢,当时你会不会觉得你的设计有点过于超前呢?
大家都问我,你为什么要用这些材料来做前级呢?其实我并不是想故意做得很独特、很酷或什么的。因为我做的是真正单声道嘛,两个声道必须是要分开,但是又必须是在一个机器里面,所以就要用前面板来连接,这个面板不能传导任何震动,所以就用了亚克力。至于为什么用木制的旋钮,这可不光是为了美观,金属的会有静电,人摸上去有时候会被“电”一下!所以最后我就决定采用木制旋钮。我们的设计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在里面的,绝对不是只为了看来很漂亮。然后很多其他产品就会模仿我们的。当时我们还制造了相应的后级,那东西很大,黑色的,散热槽很大,有点像今天的Antileon。
之后你就一心一意开始设计器材了吗?
对,1987年我卖掉了自己的代理公司,把Infinity的代理权转让给了Peter Lyngdorf,他是我做代理的时候认识的老朋友了。我当时这么做是有几个原因,首先是我对贵丰真的很感兴趣,比起代理来,自己做公司让我觉得更好玩,第二个原因就是这中间有一些冲突,因为我在代理奇力(Krell)的同时又是贵丰的老板。前面几年我的处理方法是在丹麦不卖贵丰的产品,这样就不会与奇力(Krell)有什么冲突了。不过,奇力(Krell)还是不太满意这个现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最终就把代理权转让了,然后一心一意的运作贵丰,当时贵丰只有我一个老板,这情况一直维持到1997年霉运降临。
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美国有个代理商,那时候我刚刚把Tabu系列研发出来。那是我第一次做稍微平价一点的产品。我花了很多资金在研发方面,差不多准备好开始生产了。贵丰在纽约有一个仓库,里面存放了很多器材,结果这仓库发生火灾,我记得一个星期之后我收到美国方面寄来的信,说让我收到信的第二天就过去看看仓库里还有没有可以挽救的器材。
这火灾可真是让我损失惨重,因为没有买保险。有人跟我说,你怎么不去告纽约港口管理处呢?我怎么可能去告纽约港口管理处啊(笑)。当时反正是真的很困难,因为我的资金都投到研发Tabu系列了,然后又遇上这种事,情况很糟糕。
那你是怎么拯救公司的?
Peter Lyngdorf帮了我的忙,我卖了公司的股份给他。当时Peter是NAD的老板。所以直到现在大家还有一些误解。其实NAD和贵丰一丁点关系都没有。真相很简单:Peter Lyngdorf当时是NAD的老板,然后他又买了一些贵丰的股份,就这样而已。
Peter可以说是音响圈里面最聪明的人之一了,他是从中看到了一些合作机会吗?
当时他的要求之一是要我帮NAD设计一个合并功放,因为当时我设计的Tabu系列的合并功放Century被暂时搁置,所以我就把用在Century上的一些点子告诉了他们。不过他们计划的这部合并功放NAD S300的售价比Tabu Century的成本还低,所以很多用料就不得不打个折扣了。不过之后还是有了一些传闻,最可笑的是有人说贵丰的产品是NAD S300翻版!你也知道音响圈里的传闻是多么夸张的了。反正网上就一直有人“揭露”说:S300划算多了,品质和Tabu Century 一样,但是价格便宜很多。
这对Peter来说当然不是问题,但是确实对我们之间的合作造成了一些影响。应该说我们的理念有差异吧,他在运作Scandinavian Hi-Fi 连锁零售俱乐部,也是NAD公司的老板,这两家公司都有一个相同点:迎合大众的口味。而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让我的产品去迎合大众口味,而且我也不认为在Hi-End音响市场里这样做会有市场。所以他们觉得我们很奇怪、很傲慢。反正这事就没成。
不过你们还是友好协商解决了对吧?
1990年,Peter把他的股份卖给了Valdemar Børsting,Valdemar 根本就不做音响方面的生意,他是个聪明的家伙,投资IT业,不过他是个发烧友。最开始他给我打电话只是因为想买一部功放而已,最后他把Peter的股份全部买了下来,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变成了我的合伙人,我们合作得很愉快,他就像个哑巴一样,除非我问他意见,要不他肯定不会发话。
他在这个国家的另外一边做自己的生意,运营好几家公司,不过每当我有需要的时候他都会帮助我。他对数据和预算之类的东西很在行,生意人嘛,而我呢,就更在行于创意设计方面。我们两个之间的合作非常愉快,这证明了有时候合伙做生意也是可以成功的。他是一个很棒的合伙人,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贵丰名字的由来
Flemming E. Rasmussen 想给他的公司找一个既能代表无限的力量又同时兼具优雅的淡然的名字,他希望这个名字能代表他的产品既强劲又优雅的播放录音的特质。受到希腊神话里那个鹰头狮身的动物的启发,最终他选择了Gryphon鹰头狮这个名字。这个动物的头部是鸟类之王、身体是野兽之王,这完美的契合了贵丰强劲又优雅的特质。
贵丰的原则是无条件的还原录音的原貌。Flemming E. Rasmussen 从画画中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就是:人们对一个东西的感觉其实大多是基于期望、基于我们头脑中的想象的,而并非是我们亲耳听见或看见的。所以为了要最完整的再现真实,那就必须要精确的保存它并理解它。这就是贵丰音响设计的哲学。
贵丰创始人Flemming E. Rasmussen :热爱音乐的画家
贵丰是Flemming E. Rasmussen的独创理念,也是他将现场音乐的纯真本质还原到家庭环境中这个终其一生的梦想的追求。
Flemming E. Rasmussen出生于1949年,毕业于丹麦雅哈斯的雅哈斯艺术学院,学的专业是绘画与摄影艺术。在读大学的时候,Flemming 经常去当地的一些音乐表演场地听现场表演,还为不同的乐队设计唱片封面和海报。
毕业之后,Flemming 从事了长达十年的教授摄影与绘画的工作,然后去了堪的纳维亚半岛上最大的运动服装生产厂家做主设计师,1986年,他辞去了在这家厂的印刷部总监的职位,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音响事业中。其实在1986年之前的几年,Flemming 就已经用业余时间在经营一个进口悬挂滑翔翼的公司。他同时也是一位活跃的滑翔运动爱好者和合格的飞行指导师。
Rasmussen在70年代末期就开始设计音响零件了,扬声器接头、香蕉插头,这些零件一定程度上使国际音响品牌代理生意在丹麦发展得更好。他的2R Marketing公司很快变成了丹麦国内最大的高级音响进口商,代理了Infinity、马田卢根(Martin Logan)、Pierre Lurné、Vimak、VPI、WBT等品牌。
同时,一项完全只是个人业余爱好、并非为了追逐商业利益的工程开始逐渐变得成熟起来。Flemming 和Kim Rishøj共同设计了一台超低噪音和超宽频率的动圈式唱头放大器,但设计的本意并非是为了商业利益,只是Flemming 拿来自己用而已。但是因为口耳相传的好评,Flemming 开始大规模的生产这款机器,这最终促使了贵丰音响和2R Marketing分离开来,成为一家独立的公司。
在第一款器材惊喜亮相之后,贵丰又接着推出了其他产品,最终,Flemming 完全放弃了代理其他品牌,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设计和生产音响器材上来。
贵丰正式将产品投入市场是在1985年,贵丰生产的第二个产品是唱头,跟着又研发了一部前级,之后产品线扩展到了音响领域的各个方面:CD机、扬声器、线材、配件等等。
随着贵丰产品的成功,Flemming 在1993的时候完全停止了进口生意,全身心的投入到贵丰的发展中。
贵丰的名字和符号是鹰头狮,它既有鹰的优雅与有力,又兼具狮子的力量和敏捷,是对贵丰音响理念的完美注解,由此,一个品牌诞生了。
本来只是想购买Hi-Fi,谁料……
那是Valdemar Børsting十几岁的一天,他看到了他人生中第一套Hi-End音响系统:国都(Quad)的胆机和极具传奇性的乐华士(Revox) G36 录音机。从那以后,世界上就多了一个发烧友。当时Valdemar 还只是一个卖报纸的小男孩,虽然零花钱很少,但是他全部都花在Hi-Fi上了,为了不受经费的困扰,他加入了正在萌芽的“自己动手运动”。他做的巨大的混凝土号角就是基于Steen Dueland公开的设计理论,而Steen Dueland之后的研究是贵丰扬声器的理论基础,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巧合。
和其他发烧友一样,当Valdemar 手头变得越来越宽裕的时候,他就花了越来越多的钱在音响设备上。在千禧年到来的时候,他做好了准备去拥有他所知道的Hi-End音响的巅峰:贵丰。在准备要购买贵丰器材的时候,Valdemar 认识了贵丰的创始人:Flemming E. Rasmussen。很快两个人就发现彼此很合拍,不光是在音响上有共同的爱好,还同时喜欢摄影、摩托车等等。很快两个人发现他们可以在做生意特别是做音响生意上成为很好的拍档,因为两个人的优点可以互相补足。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一桩买卖结果演变成了一个影响重大的事件。
Valdemar 本身是IT行业的精英,他在几家公司(比如网景通信Netscape Communications)都是管理级的人物。在第一次遇见Flemming 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准备在事业上转型了,因为他不想再到处飞来飞去。他想在一家稍微小点的、主要在丹麦运营的公司工作。
不管这是命中注定还是巧合,和Flemming E. Rasmussen的相遇的确对Valdemar 的人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当时贵丰的一个大股东Peter Lyngdorf正好打算专注于自己的生意,想卖掉在贵丰的股份,于是Valdemar 就带着这些股份和贵丰器材回家了。
经过这曲折的过程,一个联盟终于在1999年结成了,Valdemar Børsting的组织能力和经商战略使得Flemming E. Rasmussen可以把心思全部放到设计产品上。他们两位之间紧密又默契的合作使得贵丰这个公司和品牌在走向繁荣的道路上走得更加坚定。
贵丰早期的技术天才 Kim Rishøj
Flemming E. Rasmussen 70年代在丹麦雅哈斯的音乐圈子里工作的时候,当地的音乐丰富而多元化,那时他交往的一个女孩有两个哥哥:John 和Kim Rishøj。John 帮助Rasmussen成立了2R Marketing(2R分别代表两个人姓的第一个字母Rasmussen和Rishøj),此公司很快就成为丹麦最大的Hi-End音响代理商,而Kim 在贵丰第一款产品诞生的过程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Kim Rishøj出生于1956年,是一位天赋异禀的电子工程学学生,年轻时候就找到了把理论研究应用到实践中的机会。John 和Kim Rishøj这两弟兄都会弹吉他,他们对当时市面上卖的和声效果器非常不满意,因为它们在稳定度、失真、噪音、功率消耗这些关键性问题的表现上都不尽如人意。当电池逐渐消耗的时候,效果器的声音会发生改变,电池耗尽的话,有很多时候中段独奏甚至会完全听不见。
为设计出一个机械及电子稳定性更好、声音更好听、噪音更小、功率消耗更小的效果器,Kim Rishøj花了很多时间在研究关于电子噪音的科技文献上。在成功做出效果器后, John 和Kim Rishøj收到很多当地和国际上玩音乐的朋友的请求,请他们帮忙做一些零件。1976年11月,他们创建了TC电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专业录音室硬件和舞台硬件这个行业的领头羊,因为创新的科技和过硬的质量而收到广泛的赞誉。
Flemming E. Rasmussen 早期曾经参与过TC电子产品的设计,他和Kim Rishøj都很享受相互之间共同进步共同合作的关系。在这段时间里面,Flemming E. Rasmussen 开始越来越不满意自己的音响系统,因为噪音和失真都很大,使得Hi-End的动圈式唱头发挥不出功效。于是Flemming 和Kim 决定尝试做一部更好的唱头放大器。在研发的过程中,两个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对他们所喜欢的领域里现存的问题找出解决方法是推动研究和制作的动力。
他们合作的成果就是贵丰的第一款唱头放大器,这最终促成了1985年贵丰音响的成立,Kim Rishøj成为了研发部门的主管和项目经理,一直到后来TC电子不断发展,他无暇分身,这才辞去在贵丰的职务。多年来,几个TC的工程师都对贵丰音响做出了贡献。
作为丹麦最受尊敬的电子工程师之一,Kim Rishøj领导了许多的国际研究项目。但在音响工程这个领域他完全是自学成才,对于音响领域中许多我们现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依然怀抱着开放的态度。
疯狂的数学怪才
要是没有丹麦音响史上的传奇、发烧友口中的“疯狂音箱教授”Steen Dueland的指引,那么贵丰的Cantata、Poseidon、Trident、Atlantis、Mojo音箱肯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或者有可能它们根本就不会存在。
Dueland是一个数学家,凭着自己的热情,他把自己的专业全部都奉献到了研究尖端的扬声器实验中。在20世纪70年代丹麦的“自己动手”热潮中,他做了一个混凝土的号角,登上了丹麦的高保真月刊,这让他变成了丹麦音响迷开始崇拜的对象。这对扬声器被称之为 Duland Inboard Concrete Monster,之后他又做了一个更大的,命名为:Duland Inboard Concrete Behemoth。
Dueland非常大方的把自己的理论研究免费提供给所有那些有足够的能力和勇气将之付诸实践的人,甚至还把这样的理论免费提供给那些教授扬声器设计的夜校,供他们上课之用。
Dueland最有名的(也最具争议性)粉丝是OTL(OutPutTransformerless)的Harvey Rosenberg,他曾经说Dueland:“不是一个研究螺旋桨的工程师,而是一个非常认真的追寻音乐圣杯的发了疯的数学狂人。”
不幸的是,他的一些理论并非那么完美,又由于他把自己所有的理论都公诸于世,所以有一些构想不是很成熟以及还没有经过测试的理论也被人们拿去使用,好在这些理论也并没有错得很离谱。
Dueland可不光是一个理论家,他还为业余和专业的扬声器制造者设计创新的元件,比方说为Wicon设计的一系列基于圆环柱心的传导器。还有为Jensen设计的实际铜箔积层(Virtual Stack Foil)和电源滤波器。因为偶然的一次见面,贵丰的创始人Flemming E. Rasmussen 和Dueland发现彼此有许多共同的话题和态度——Dueland毫不妥协的制造扬声器的精神和Rasmussen 制造功放的精神是完全一样的。
Flemming E. Rasmussen 全方面地了解了Dueland和业界相异却又极具创新的理论之后,他很好奇为什么Dueland的这些扬声器理论没有付诸到实际,把它们贯穿到商业品中。很快,Rasmussen就发现了答案。
Rasmussen和Dueland从画单元的草图开始,完全是手工进行,多层的振膜、外国技术但自己制造的涂层、可调整的线缆悬浮、重负载等级磁线圈、散热磁极片、机器校正的相位插,还有特别为了振膜和挡板传输而设计的环绕方式。每一个边缘都被切割成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的形状。纸盆内两排线路的布局方式是为了保证完美的对称。还有许多突破性的设计……
Dueland革命性的关于分音器恒定相位的理论可以总结为一句话:“所有的单元在任何时候任何频率下都必须保持恒定相位。”
只有贵丰的Cantata、Poseidon、Trident、Atlantis、Mojo音箱才到达了这个很理想化的要求。
与癌症抗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Steen Dueland最终于2005年4月26日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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