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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的立春,有着是似而非的腻暖,湿漉漉的潮气裹缠着烟花爆竹的尘香,随流年遁入邈杳,滤下了抽
象的新影。在影雾中我去往小时候居住过的地方,希望与怀旧交替,是惯常的的过年情绪,童年记事被
离散地扩充……然而我怎么也找不回孩童时的面容了,我要拜访的永号,在他的没有先验中,已是有着
十多年经历的音响发烧友。
功放、CD机、音箱、线材、扩散板、吸音棉、唱片……扑朔迷离的系统,枝蔓庞杂的联络,我把它们设
想成是一座以音箱为树干树枝展开的伊甸园,树木离不开泥土雨水的滋育,它最显在的,仍然是自身葱
绿的色泽和结构中的生机。树叶为风奏出竖琴的颤音,鸟儿在鸣唱中述说寓言,雨水带着树汁的涩香从
鼻尖滑过,有一种时刻,只有放弃语言,才能辨别来自天堂泄露的灵光。好的树不用喜悦或忧伤的情绪
去概括,它也许更像是失明荷马游吟的诗,让人在着迷中得到神的启谕。
与其说我今天是以参观者的角色走近音响发烧友的器材,为自己找些建议或参考,倒不如说我首先要在
永号的痴迷和他的器材中找到些什么。尽管我有过与城堡音箱的短暂接触,但我今天仍然是一张没有被
线条涂鸦的白纸,一片未定型的羽毛,自由感来自我的尚且一无所有!自由得就像漂泊四方的水手,只
需把各地的见闻收集,成为自己的阅历。于是我带着自由去听永号和他的号角皇KLIPSCHORN,一棵树冠
张开的“树”。
永号的听音室有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格调,就像永号给我的直觉,既不是那种浓得化不开的热烈,
也不是愤世嫉俗的青白眼,素淡的吸音墙布、柠檬红的吸音柱、顶上的扩音木条、厚实的土尔其羊毛
毯,给了这间十多平方米的视听空间“胆机”的纯厚。号角皇就在龚玥宽松而舒缓的《天路》中出现!
它的体积庞大,奇怪的是它没有丝毫突过音乐显示自己的强劲,须知号角皇是三音路全号角设计,两对
Klipschorn放在体育馆,就可以当作高品质的播音系统了。但在我今天的听音中,它首先是柔和的,在
表达舒缓的人声时,它将强劲的力量漫延为宽度和纵深里的轻松和平衡,它与永号的索尼SCD-1CD机、
大极典MP-30B分体单端单声道300B后级、西电线、卡达斯11C线、 VDH主流、瑞宝AUDIONOTE电源线协
作,传出的音色如同春天普照大地的阳光,温暖而不火辣,绵长而不慵懒,怀旧却不颓废。这种平衡并
不是模糊和混沌,蔡琴、小娟、汤灿的声音在号角皇中表现得细腻而清晰,背景安详没有杂质,声音中
有一种弥赛亚的宗教静穆,它把我从进门时的局促不安拉回到了无拘的闲适;在听词媚曲艳的类型时,
郑声的可欲之物被淡化,怀旧伤调包围的三十年代夜总会场景下,我好似看到一个落入风尘内心自重
的舞女站在寂静的看台,冷眼谛观着现世的喧哗和浮夸,任自内伤地吟诉着花败凋残的挽歌,这歌声于
号角皇的宽松质地中,整体上依然给我类似于宗教的净化。它的低频,在用心聆听时,在“相逢何必
曾相识”的身世同感时,烦杂的环境、人身的走动轻易掩盖不了,那会儿即使我离音箱很远,歌者的声
音仍可以有耳语般宽解压力的呢喃不绝。想起以前一篇对霍洛维茨的评价,在现场听他弹钢琴,坐在最
后面都能听出他弹奏的弱音。号角皇的低频由15寸的号角喇叭折叠而成,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传奇,传奇
设计带来通感,衣裙婆娑的丝绸之声里我见到了轻透的华贵光泽。
时间不知不觉中走向黄昏,浅阳下的这棵“树”,尽管基调一直丰润大气和平均,口吐兰气,然而它线
条清晰明朗,触觉敏锐而快速,动作如同羚羊般精确,如果说它表现的人声是渲染四周的柔情,那么当
我听到器乐演奏时就产生了“树”的内化思绪,仿佛使人能触摸到它本身的呼吸律动,听音的钢琴曲仅
是永号孩子考级的碟片,一张缺乏音乐性的教学示范曲,在号角皇沉香的历史包容中,显出了一派不紧
不慢的学院典雅;小提琴《魔鬼的颤音》使“树”的律动与音乐融合,不分物我,逼真得让人不竟失神
片刻!听觉也被无限激跃,越来越敏感,我这个没有经验的生手,戏剧性地于微小的细节之处,意外听
出了永号特意准备的盗版唱片。
而假如说我仅仅驻足于人声和小型作品的韵味号角皇,那么我已经失去了全面把握音响才质的眼光。号
角皇它不是斗室中的微风,隐者的孤芳自赏品,它强大的高中频号角,有着极高的频率,在十几平方米
大的房间只要10瓦的功率便可以使音压达到115db到120db左右,而它鹤立鸡群的低频声学设计,它三角
形的外表,靠着墙角摆放,折叠的低频号角伸向的方向与高中频错开,把整个墙角及向二边延伸的墙壁
都当成号角的一部分,可以产生极为低沉的低频,这一切注定了它冷静外表下伺伏的热血沸腾,它与自
然环境的环抱。因此它根本不屑于用大功率的功放来壮胆,只凭8至10瓦的小胆机稍稍润色,在它足够
的底气中,“敲击卡门”鼓点精准,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使处于皇帝位的我仿佛身处拉美舞场中央,为
自己的木讷而羞怯;泰拉克公司出品的《胆迷》水滴的通透、树林的实感、金色光芒的亮丽,气象万
千,瞬息即变,加上弦乐的层次分明,犹如看一场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立体电影,坐着木伐的小精灵,河
对岸仙树们吵吵嚷嚷,远方走来捕猎的原始人;不仁巴雅尔《天边》的“吉祥三宝”中可爱女孩与父母
的话音定位准确但不死板,即是舞台上的,又真是草原蒙古包的天伦之乐。
永号告诉我,他是在偶然的一次换了信号线和喇叭线发现音质的改变,从此走上征途一去不回头,从最
开始的KEF书架箱,退居AV环绕的杰士KIF30,到劳达落地箱,到今天的KLIPSCHORN,他在过程中渐渐确
定了自己走小胆机推号角音箱的理想,然而我觉得他并没有说清楚他的号角皇情结来自何处,其实也许
无法说清,正如在现实的永号面前ID的苍白,我不必深究一个音响爱好者是从对器材的着迷还是音乐的
着迷开始。人是空间与时间的,当回溯的记忆非得定格,就违背了本来生活的流动层面,只有是流动
的,才会有积淀有排除,永号的号角皇情结我不认为是单纯的音响情绪,记起有哲人说过,躲进音乐
的人往往是不太能对付生活的人,歌声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一个微不足道的、却可解燃眉之急的幌
子,尽管我并不完全认同这个观点,但很多时候,音乐确实是作为背景的衬托和调剂被人利用,这个层
面上,功利的音乐力量浅薄而空洞。音响发烧的情结因此我认为是生活流动中突破虚幻和表面寻找适合
的内核,情结是人与器材与音乐的结合体,它是灵动的,由人与物与音乐拧结成的一条时间河流,它只
有源头没有终点,从细窄的峡谷奔向宽渺的大海,在空间的下落阶梯中,寻求心泉更高层的视角。英国
歌手克莱普顿创作了〈Tears In Heavend〉表达丧子之痛,曲调流露的是节制的悲伤,举重若轻的接受
中表达人对命运的皈依;号角皇的设计者Paul Klipsch被称为活化石,他独特的高中低频全号角设计,
低频采用折叠式,思维突破常规,又在万变中求不变,在别人都把低频做成花俏的20Hz的潮流时,坚持
32Hz已经足够,号角皇因此六十年来没有从音响舞台消失。永号情结,他的的器材追求,应该是跟他的
审美观、他的思维发展有着血肉的联姻,他指向于醇厚清高的芬芳,积蕴历史感的文化气息,不能不说
是坦然低调、自身不断调和的外化,也是在物质和音乐品味的象征中再次确定自己,他一直要确定的,
我若有所思着,也许是心中的一棵“菩堤树”吧。
[ 本帖最后由 木映孤水 于 2009-3-11 02:0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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